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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意思刘叔怎么会听不懂?”倪漾只微笑,百密无一疏的暗讽,“关盛鸣没倒之前,刘叔不是挺会称兄道弟,还因酒局上随便一句玩笑话就可以在名字里多添一个‘鸣’字,只为表忠心,这声叔,您说我喊得恰当么?”

“”刘鸣显被倪漾明戳脊梁骨,呼吸萧瑟。

倪漾见他如此沉不住气,只笑意更深,尽管她心里前所未有的局促与不安,她表面迎合,手却落于桌下,攥住了自己的衣边,紧紧的,指尖几乎都发白。

“我是不知道您所谓的陆先生找我是什么意图,但有什么话,我们最好开门见山谈,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刘鸣显干脆丢给她一堆照片和印有程颐集团和离笙传媒公章的两份合约。

照片都是红色舞裙傍身,有她之前试戏的,也有倪韵死时的照片,一帧帧,但凡看到倪韵惨白的脸,倪漾心里久久未痊愈的伤疤就又被撒盐挑开。

“什么意思?”倪漾呼吸发紧,背脊生凉。

刘鸣显明确告诉她:“你不是恨关盛鸣,一直想要个答案?我现在就是在给你答案,你愿意配合我,我就继续帮你查倪韵的证据,直到关盛鸣的罪名变成他该有的重度,怎么样?”

“条件呢?”倪漾冷笑,“我想你可没这么好心。”

刘鸣显扬眉,“让陆司敬回到他该有的正轨。”

“什么正轨?”倪漾眉头微皱。

刘鸣显黯然嗤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爱比天大,有情饮水饱了事业也能同样顺利吧。”

倪漾没接话,但已然在承受刘鸣显再冷漠不屑不过的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