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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的冰凉让李敏栋稍微清醒了些,他总算能撕开一边眼皮去看屏幕。

李敏栋没见过的锁屏上显示着现在是上午十点十分。

顺带一提,旅行社的出勤时间是早上八点半。除了陪客人过夜、到外地出差以及事先请假的员工,九点以后没有打卡的人都要被扣薪水。

宿醉的头痛被迟到的恐惧一拳揍飞,李敏栋完全醒了。

“正好。”

穿着浴袍的闻月把衣服放在李敏栋手边。鞋子则放在沙发前的长毛地毯上。

“穿这些吧。”

“姐……”

差点儿又要喊出“姐姐”,李敏栋一噎,连忙改口:“闻……女士。”

李敏栋昨天的记忆只到喝完第一瓶米酒为止。他全然想不起在那之后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可怕的是这会儿他昨天穿过的衣服全在地上,面前的闻月也只穿着酒店浴袍。李敏栋很难说服自己说昨晚闻月与他什么都没发生。

李敏栋酒量不好,但酒品还算不错。昨晚他喝醉后既没有大声喧哗四处扰民,也没有吐闻月一身让闻月狼狈。

他一直很乖很乖地跟在闻月身后,闻月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比警犬还要听话几分。

就是这只大型犬走在路上都能睡着,闻月的视线只要离开他两秒他就能扑在雪堆里人事不知。

为了把李敏栋从雪堆里弄出来,闻月真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也得亏闻月是个能肩扛雕塑、手提画架的艺术从业者。换个柔弱些的女生来,可能还真没法靠一己之力把熊一样的李敏栋给弄起来。

当然闻月也付出了代价,代价就是她的衣服和李敏栋的衣服一样尽数湿透。她那件不能水洗的羊绒衫可以报废了。

想到自己昨夜的辛苦,闻月突然想逗一逗李敏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