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尚未完全褪-去,青年湿润的眼睛有点发红。但他的眼神干净又真挚,有种山巅白雪般的清冽纯粹。
闻月有过专门练习画人物肖像的时期。那时她看过许多人的眼睛,也与许多人对视过。
可没有一个人的双眼能让闻月有这样强烈的印象。也没有一个人能让闻月产生这样强烈的绘画冲动。
在把闻月拉入怀中的一瞬,李敏栋就心道:“糟了!”
天知道被他拉得后脑勺靠在他胸膛上的闻月非但不生气不尴尬,反而还仰起头来瞬也不瞬地凝视他,仿佛他是件需要仔细观察的文物。
“对、对不起……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放开闻月,被闻月看得语无伦次的李敏栋没敢去碰闻月给他的衣服鞋子。他试图去捡地毯上的长裤,却见闻月一脚踢开了他的裤子。
“你要穿脏衣服去见人吗?”
“还是说你准备现在去找地方洗这些脏衣服?”
拿手敲了敲自己的手机屏幕,闻月道:“你已经迟到了吧?”
“——晚些我再对您道歉!请把卫生间借我!”
想到自己的薪水,李敏栋飞快起身,动若脱兔。
“最近的卫生间在你右后方。”
“谢谢!”
李敏栋去洗漱了,闻月则用内线电话要了客房服务。
等李敏栋湿着头发出来,她先丢了一块毛巾给李敏栋,等李敏栋把前发擦干了,她又把针织衫、外套大衣、一袋面包和罐装咖啡接二连三地扔给李敏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