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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并不会因为骆家诚变柔软了就对他有更深一层次的好感,但作为与骆家诚共事的伙伴,骆家诚的半个家人,骆家诚的零点一个姐姐,她对于骆家诚变得能够坦诚地对人表现出好感喜闻乐见。

毕竟这是一种作为人的进步。骆家诚若是想把重要的伙伴、朋友乃至未来会爱上的人留在身边,他一定得学会这种正常、正确地表达方式。

此刻,看着骆家诚长大的闻月对骆家诚的进步由衷地感到欣慰。

对闻月而言,她不过是如常地笑了一笑。她并不知道她的笑声在骆家诚听来是细细的,让骆家诚感到自己的心上有只奶呼呼的小猫在挠。

“那我就仗着老板厚谊,不客气了。”

闻月边笑边说,说罢又转过头去继续安排布展。

满肚子衷肠的骆家诚找不到插话再表衷心的机会,却也只是心里叹息一声,没有纠缠闻月。

闻月就是这样,她永远不会把人放在第一位。能点亮她眼眸的,能让她为之奋不顾身的,永远只有创作,永远只有艺术。

他已经习惯了。

其他参展的艺术家们也很习惯骆家诚对闻月特殊对待了,没人发觉闻月身体不适——是人都看得出骆家诚彻底放飞了自我,除了在评价作品时他对闻月一视同仁,其他时候他完全不再遮掩自己就是喜欢闻月、就是在追求闻月的行径。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肯定骆家诚在评价作品时没有特别对待闻月……那是因为闻月的作品着实是令人惊叹。那种无人可以出其右的技巧,那种令人感觉眼前有电光一闪、背上汗毛直竖的精巧构思,真的很难让人想象闻月竟然是凭借雕塑出的-名。

她的《白洞》明明比她所有的雕塑……比她恩师骆永长的成名作《黑洞》还要出彩。

这也让所有参展者心中都升起了同样的疑惑:既然闻月有这样的本事,她为什么要藏到现在呢?若是她早一点拿出《白洞》……不,就算是完成度只有《白洞》一半的作品,她也妥妥地能被媒体誉为骆永长的正统接班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