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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那时就决定不会再放骆永长逍遥法外,她要逼骆永长拿出《黑洞》。

“骆永长是个经不起激的人。因为经不起激,所以我画了《白洞》,他一定会拿出《黑洞》,并用《黑洞》来诱导舆论,把我变成抄袭者、小偷。”

“这样一来,以后无论骆永长怎么打压我,他都会是‘正义的’。……他这么做是想告诉我,就算我是孙猴子,也翻不出他这个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我怎么反抗他都是徒劳的。”

闻月的话让李敏栋和骆家诚的头皮一阵发麻。

李敏栋是想象了一下闻月所说的那种情况,而骆家诚是因为知道这种事情他爸确实做得出来。

学生学老师很常见,老师抄学生的事却鲜少发生。闻月师承骆永长是事实,在她和骆永长相互指证对方偷窃自己创意、抄袭自己想法的情况下,公众必然会下意识地偏向相信骆永长这个老师的话。

加之闻月在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前从未向外界展示过《白洞》,也从未对媒体透露过《白洞》的创作构想。从理论上来说,和闻月从去年开始就再没有任何来往的骆永长不该知道《白洞》是一幅什么样的画。

在《白洞》被展出后,骆永长立刻宣布《白洞》是抄袭作,并很快展出在第四次修改中的《黑洞》以证明这一点。这等于是骆永长在自证说自己不是看到《白洞》后才照着《白洞》对《黑洞》进行修改的。

那么元素重叠过高的这两幅画,是谁抄谁好像已经有结论了。

然而这是个伪命题。

闻月的《白洞》在威尼斯展出之前,先经过了鹤寿轩的内部品评与外部鉴赏。

别说鹤寿轩不是铁板一块,鹤寿轩里有的是工作人员愿意给骆永长充当耳目,参与鹤寿轩外部品评的人也很难说绝对和骆永长没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