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有些失神,目光在照片上多停留了一秒,扫过名字和出生日期栏,戚白,990707。

看到对方的生日只和他错几天,樊快雪微怔了一下,然后就合上证件,递回给赵俊浩,在寒风中艰难地展开那张病例报告。

赵俊浩已经看过了,插言说:“是他本人的,上面写着肺癌晚期,不然这么年轻,也不至于……”他没说下去,语气里透着惋惜和难言的钦佩。

樊快雪看了赵俊浩一眼,皱着眉头抚平手里的纸页,等他看完再回过头去的时候,那个叫戚白的年轻人已经被医护移上担架,抬进了救护车。

樊快雪快速把东西收进证物袋,塞进赵俊浩怀里,狠狠地用薄毯子搓了把脸。

救护车载着年轻人和落水小孩及小孩家人呼啸而去,樊快雪裹着薄毯拉开车门,钻进了警车的后排。

车子里开着暖气,樊快雪用毯子撸了几下头发,快速脱了身上的衣物,裹紧毯子,哆哆嗦嗦从杂物盒里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衔在唇间。

·

晚上九点半,建业市的市局办公楼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赵俊浩推开办公室的门,把一份夜宵放在樊快雪桌子上,声音里透着低落:“樊哥,医院刚才传来消息,救人的小伙子没抢救过来,不过落水的小孩已经脱离危险,目前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