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樊快雪又小声接着数落他爸:“这样吧,等我把戚白叫回来,你跟他当面道个歉。
继而又语重心长说:“老樊,这次真是你不对,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真不应该,你自己想象,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都瞎琢磨什么呢。
“你以前不这样啊,现在怎么了?傻逼狗血假新闻看多了?还是更年期到了?有病就去治。
“算了,你也是出于对儿子的关心。这样吧,只要你道歉,我可以原谅并包容你的胡乱猜疑,无端暴怒,我可以当做没这回事儿。
“最主要的是,以后,你会感激你自己曾经道过的歉。”
樊镇东听着樊快雪训儿子一样训他,觉得太迷幻了,这特么到底谁是爹啊,他想骂回去,奈何说不出话。
不过他也有点糊涂。
他不就是误会了这小兔崽子和那个学生嘛,兔崽子说他以后会感激自己曾经道过的歉,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兔崽子就特么知道装逼!哪个狗血电视剧里看了两句台词,就朝他老子身上用!
樊镇东觉得再听这混账狗屁不通地说下去,他可能坚持不到医院了。
忍,忍,淡定,淡定,自己生的,自己生的!他拼命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你别这样看着我,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以后你会明白的。”樊快雪瞪他一眼,搀着他继续往下走。
樊镇东动动嘴唇,忍,忍……
没留神,樊时晴从楼上追了下来,抱紧大腿,带着哭腔拼命哀嚎:“爸,你是不是要死了?爸,你千万可不能死啊,我还没长大啊,你得好好活着养活我啊……”
樊镇东:“……”
大概是上辈子欠这俩祖宗的吧!樊镇东悲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