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被他摁着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在干柴烈火燃起来之前把人给推开了:“牙刷有新的,在洗手池下面柜子里,剃须刀就在台面上。”说罢他匆匆下床,推开门出去了。

戚白探着上半身看他,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早晨樊快雪没弄太复杂的,就煮了牛奶,煎了鸡蛋,另外热了一屉包子。

戚白吃完,陆平正好到了门外,门铃响起,不多不少,正好是四十分钟。

戚白走去开门,陆平没朝屋子里面看,目光落在戚白身上,竭力维持平静,把衣服递上来:“戚总,我先去楼下车子里等你。”

戚白点头,想了想,又吩咐说:“回头多整理些衣服放这边。”

陆平脑子里的小人上蹿下跳,放着烟火喷着香槟,扭着东北大秧歌,普天同庆,脸上却没有分毫表情,嘴唇抿得死紧:“好的。”

房门掩上,戚白听见樊快雪在客厅里问:“这是你助理?”他刚才在厨房,出来时只瞥到了一眼,却莫名觉得那道身影十分眼熟。

戚白拎着防尘袋转过身,并没察觉樊快雪眼底的惊疑不定,解释说:“咱们在圣格酒店碰上那晚,那个戴眼镜的是我工作上的助理,这个是司机,兼生活助理,所以也算是助理吧。”

樊快雪:“哦,他叫什么?”

戚白朝卧室里走去,平淡地答:“陆平。”

他没看见,在他话音落地后,樊快雪的表情先是空白了几秒钟,然后眉头使劲拧了几下,眼底随之涌起了浓重深沉的阴云。

是人为,还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