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快雪顺口说:“我回头也去他家里坐坐,也送点礼不就得了。”

樊镇东没再说什么,从他手里拿过茶饼,转身去身后小桌上找茶刀:“刚问你的话还没答呢。”

樊快雪把余下的几饼放回架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你当我想请假,还不是那你一直催,我想着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樊镇东抬起头看着儿子:“我催?你自己说说,你几年没回来了,我养个儿子,还不能让我看看?”

樊快雪很无语,几年功夫老樊变了很多,让他不适应,又让他觉得亲切,揉了揉鼻子,算是认下了老樊的训斥,没再多嘴。

樊镇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次不死心地问:“你真不想接手机械厂?”

樊快雪摇头:“真不想,我就是个炮仗脾气,根本没管理才能,你自己儿子你不知道?跟龚素贞没关系哈,我是真的对你那厂子不感兴趣,而且,我挺喜欢拍戏的。”

樊镇东重重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把撬下来的茶叶块丢进了紫砂壶里面。

·

戚白拖着行李箱走在初夏的建业市街头,这一片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路人行人很多,他看到一个老奶奶在路灯下卖时令水果,对过往的行人叫卖,就走过去买了一袋拎在手里,心想等樊快雪过来了可以给他吃,就是不知道放不放得住。

常泽订的这家酒店戚白是有持股的,他相当于是酒店的一个老板了,所以给他的是顶楼最好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