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上,阴冷的寒光和硕白的剑刃倒映出他冷酷无情的脸。

他记得当时段熠微把这把剑递到自己手上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记到现在。

段熠微说:“银月公子当配银月宝剑,送剑只为博公子一笑。天地间万种绝色,都不及银月公子一笑魅生断人肠。”

可是现在送剑的人,已经彻底跟自己分道扬镳,殊途异路。

他对着寒冷的剑锋轻喃道:“段熠微,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阴暗的大牢里,腐朽的气息充斥着血腥味。

大牢正中央,一个男子被无数跟铁链缠住手脚,身上的两个血洞虽然已经止住了血,却依旧虚弱不堪。

若不是被贯穿了琵琶骨的两根锁链拉扯着,也许早就狼狈不堪的倒下了。

鞭笞声此起彼伏。

“啪——”

“啪——”

“啪——”

宁海棠挥舞着手中的铁鞭,抽打在段熠微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刺入耳膜。

而面前的段熠微虽伤痕累累,却一声不吭,甚至嘴角还能挤出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不应该求我手下留情吗?”宁海棠手都打酸了,这停了手。

段熠微抬眼看着他,眼中布满血丝,却挡不住深邃眼眸中的那抹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