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事儿,”吴丰翼搓搓膝盖,“反正运动员最后也是要退役的,他一家人还得靠他养老呢。”

奚水认真地听吴丰翼说完,他好心疼周泽期。

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与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难过,不相上下的。

周泽期这么可怜,他还要利用周泽期,骗周泽期,他真不是人。

吴丰翼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却没听见奚水有回应,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却看见奚水眼睛红通通的,他“哎哟喂”了一声,“哎没事儿没事儿,谁能事事如意呢,老周已经算很幸运的了。”有奚水这么个对象,京体全体变酸鸡,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周泽期的第一是稳拿,只要他上场,其他学校都秉持“勇夺第二!争三保四!第五也行!”的原则,所以当看见周泽期到达终点时,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妈的,在他们眼里,第二才是第一!

奚水抱着衣服为周泽期欢呼。

他嗓门不算大,喊破了也就那样,混在游泳馆四周看台的观众呼声中,瞬间消融,但周泽期手指扒着泳池边缘,抹掉脸上的水,还是依稀听见了奚水的声音。

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架还没吵完,晚上还要被收拾,却还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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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校游泳队联赛在晚上八点准时结束,京体一共拿了五枚金牌,十一枚银牌,二十枚铜牌,甩了其他几所体校几条街。

周泽期肩上搭着毛巾,隔壁几个游泳队的队长扑过来,“老周,晚上一起聚餐呗,你出钱。”

“滚。”

“美食城开了一家大排档,老板北方人,烤得一手好苞米,去不去?”

“那烤鱼也好吃,我室友每个星期都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