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很久很久。

方再在那边问：【你是不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姜枝眉毛一挑，不纠结了，问他能打电话吗？

…

两个人接通电话。

姜枝听着远隔几里，电流交汇下的方再的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先问他：

“你饭吃了吗？”

姜枝在此之前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清晰的说句话也痉挛。

上下嘴唇打颤。

方再：“……吃了，你呢？”

姜枝弯眼：“吃了，西红柿炒鸡蛋。”

“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再开始沉默。

姜枝趴着桌。

把手机开免提放到手边，

听着对面静悄无声，心境难得非常平静的等待。

但等不到几分钟，作业所迫，姜枝又趴起来，提起笔开始写题。

方再半晌问她：“你在干什么呢？”

姜枝现在一听他说话，不知道就想笑，笑的鼻涕泡都能出来这种，卫生纸擤擤，姜枝跟他含糊说：“写作业，外加等你说话。你睡着了吗是吗？”

方再：“……”

姜枝破功大笑，问他：“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