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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蝉有种被戳破小心思的尴尬,她扭过头看屋顶,特别想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她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哪来的伤口?”

在冷库里后半截发生的事情她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潜意识里,她记得李闵好像一直抱着自己,然后逼着她数数,从头到尾好像没有在哪受过伤。

护士正要开口,许蝉就听到身后传来几道略显低沉的脚步声,她扭过头就看到几个穿着便衣的陌生男人直接走向了自己。

为首的男人亮了下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快速说明了来意:“我叫于光睿,需要你配合调查,了解一些事情。”

许蝉看了眼马宿雨,旁边的医护人员很快也收好东西离开,等到所有人都退出病房,空荡荡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于光睿,她,和昏迷中的李闵。

于光睿似乎不是第一次来病房,见人空了便直起身将隔在病床中央的隔帘一把拉开固定在墙上。

刺耳的“刺啦”声中,许蝉下意识看向李闵的眼睛,见病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心里复杂地觉得庆幸又有些失望。

“季隆医药涉嫌伪造抗抑郁药物,经查实7号仓库下方就是用于药物生产的地下流水线。我们调查发现,近十年来,一直有人通过各种方式长期和财务总监吕业震保持合作,他们不光使用非法手段让假冒伪劣药品进入市场,还进行着长期的有预谋的财务犯罪,意图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掩盖罪行获取巨额利益。”

于光睿严正讲完,一双锐利又含蓄的眼睛紧紧地盯住许蝉,“作为季隆医药的第三方审计团队的现场负责人,我们想知道,你在审计工作中是否有发现一些指向性的证据,或者说,你是否愿意提供给我们。”

不等许蝉开口,于光睿就把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我们查到吕业震曾雇佣打手多次调查你,并且也曾在芗城动手,”他目光微撇,扫过李闵道:“要不是有人发觉,你可能根本见不到7号仓库。”

“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们说实话……你和吕业震的关系,我们调查的一清二楚。关于你父亲当年的死因,我们也在重新调查中。”

于光睿步步紧逼,许蝉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抓到了最后几个关键词,她微微倾身,挣扎着追问,“我父亲的死因和这个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