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冰冰地开口:“你娘家在赵国处境艰难又与寡人何干?当年寡人亲政,也曾邀请他们前往秦国定居,他们既不愿离开,就合该承受不离开带来的后果。”

赵太后急了:“你当年若同意让所有人都搬来秦国,并愿给予他们更好的待遇,给他们封侯加爵,他们怎可能拒绝?明明是你心思……一直记着当年旧事,只愿让父亲与几个兄姐前往秦国,其余人并不被准许进入秦国,可就算是父亲与几个兄姐,你也不曾承诺半句会给予他们优待的话,他们在赵国生活如意,自然不愿离开母国。”

“既如此,他们现在的处境不正是自己选的?既得了赵国的好,就不要想逃了赵国的坏。再者……”嬴政嗤笑,“这些年寡人不提,你不会就以为寡人忘了当年在赵国时,赵国那些人都是如何欺辱寡人的吧?若寡人不曾记错,欺负寡人最狠的,不正是你娘家那些个得宠晚辈?”

“想让寡人记住他们的恩,却独独忘掉他们的仇?想得倒是挺美!”

“你自己愿意不计前嫌,宁愿让自己大病一场也要为赵国求情,寡人确实没你这般胸襟,寡人可恨不得立刻将赵国拿下,然后将当年欺辱寡人之人碎尸万段!”

赵太后悚然一惊。

嬴政懒得搭理她,转身看向宫娥:“好好照顾着,若太后病情加重,唯你们是问!”

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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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后在此次装病骗来嬴政,却惹得嬴政勃然大怒后,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等前线传来消息,说是王翦与李牧僵持对峙之时,秦国将领桓龄不幸被李牧斩杀于刀下后,秦国上下一片群情激奋,赵太后却反倒放了心,并在宫里默默祈祷,希望李牧能斩获更多胜局。

嬴政本就生气,听闻此事更是恼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