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夏踟蹰了几步，还是说，“院长办公室的时候，谢谢你。”

赛亚一笑：“不用谢我，就算我不过来，你自己也可以处理，不是吗？”

的确，赛亚要是不过，郁夏应该会把院长暴打一顿。所以，该说谢谢的，反而应该是院长。

郁夏这次离开，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所以莫名其妙的，他生出一种类似诀别的错觉来，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有些不舍。

他挠了一下头，忽然想说一点什么，但想来想去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最后只是说：“那我走了。”

赛亚目光直直地抓着郁夏的眼睛：“嗯。”

郁夏避开他的视线，带着零三离开。

“郁夏。”赛亚又忽然叫住他，“你现在对我的印象，有没有好一点？”

郁夏没反应过来：“什么？”

赛亚道：“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我对你做了特别不好的事情，我一直很抱歉，但那件事情已经没办法挽回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重新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能从新认识、了解，然后重新开始。”

郁夏没有说话。

赛亚接着说：“那天是我被信息素控制，所以才做了那样的事情，但那并不是我真实的样子。”

听到这里，郁夏忽然想笑。

和赛亚的说辞相反，郁夏觉得赛亚此刻的样子，才不是他真实的样子。那个露着黑色尾巴，满脸邪恶的人鱼，才是赛亚真正的模样。

现在的赛亚只是个衣冠禽兽。

但郁夏最后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