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说本宫当这皇后当的窝囊吗?”】
人悄悄,月依依,烛火被寒风吹的有些微弱,枚兹脸色苍白,脖颈上有着红潮,他的睫毛颤动像是一只病弱的小鹿,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里面茕茕着月的光泽。
荷月看见枚兹醒来的时候,立刻就走上前来扶着枚兹的身子:“皇后,您可算醒了。”
枚兹怔怔然的看着荷月:“我这是睡了有多久?”
荷月眼睛里都带着水汽:“皇后,您落水了,已经有三天了。”
他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已经疼的没有思绪,他只记得那几尾好看的鱼儿,而他确确实实也沉入了冰冷的湖水里,疼的刺骨,之后再也没有一点点记忆。枚兹问荷月:“荷月,长宁怎么样了?”
荷月握着枚兹的手:“公主已经去了太后宫里,身体已经好全了,嗓子也能出声了。”
枚兹微微喘了一口气,他的身子本就孱弱,现在又落了水,浑身都是刺骨的疼,尤其是关节处,那可真是疼的厉害。他朝着荷月说:“去太后宫里,伺候本宫穿衣吧。”
荷月眼泪都出来了,她咬着牙摇头:“皇后,您刚刚落水又风寒刚退,怎么还禁得起折腾,要不等您病好了再去也不迟。”
枚兹的眼睛的光泽渐渐暗淡:“本宫现在…只剩了长宁了。”
荷月呜咽:“皇后您…”
枚兹拍了拍荷月的后背:“傻丫头,哭什么,快伺候穿衣吧。”
刚刚梦见了华倾和陈谂,他们的初见,以及他作为旁人的衬托,同样的夜晚,华倾只记得陈谂,不记得他这个千里迢迢为他送去梅子酒的枚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