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腹已经紧绞在一起了,那私处甚至流出了血渍,他揉着肚子,平躺在草垛上,疼得想要咬着自己的牙龈,但是嘴里已经被他咬破了,他只能保持冷静,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但他还是拼命的往嘴里塞着草,草不干净,全部都是泥土和渣滓。
那个孩子在肚子里已经阵阵的动了起来,华倾解开衣裤,那孩子拼命的要往下腹坠去,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没有甬道,一般的产婆会用剪子给产夫破开一个甬道。
可他疼得要死了。
门外的阿喜还在说着:“陛下,臣送你一程。”
轰然火起,阿喜点了这间破旧的屋子,门锁又被锁着,肚子疼的要命,他毫无力气,像一个咸鱼一般困在此处,等着死亡。
他想起了程深的那句箴言,临渊困泽,生死忧虑。
不,是枚尔。
他想起了枚兹的脸,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摸了一个空。
他浑身滚烫,屋内被火熏的温热,下腹不停的流着血,他突然听到那句:“陛下,您爱我吗?”
男人明眸皓齿,怯弱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他曾经血染满身,他冗密的眉毛,他如粉樱般的唇瓣,都让人看的心痒痒。
华倾突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是大启的文帝,他娶妻枚兹,他生女长宁,他宿敌狼王,他错爱陈谂,他后悔一生错失茂儿。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对着门外的阿喜说:“多谢你送我一程,我记得你了,你是白真的后尉李喜。”
阿喜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那么多话。白真将军今天的好日子可不能被你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