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期明半信半疑，这借口确实说得通，但总感觉有些不对。

姜依没有给他反应时间：“你是不是要洗漱了？别迟到噢。”

“好。”许期明拿着手机进卫生间，“电话就先不挂了？”

“嗯。”

刷牙也是难得的放空时间，许期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回想刚刚的对话。

他在刮胡子的时候终于意识到哪里反常了，姜依今天太顺从也太安静了。

他第一句就问她是不是在骂他，照平常姜依肯定是一顿怼，但今天什么都没有说，而且他洗漱这十分钟里她也一言不发。

他又分析了一遍她的借口，莫非这是在暗示他今年没有送礼物？

虽然这好像不太可能，按姜依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许期明关掉剃须刀，双手撑着洗脸台，看着架子上的手机说：“一一，我现在看不到你的表情，你要是不高兴了要告诉我，我没你那么聪明，你不说的话我可能猜不到。”

姜依只是因为已经沉浸在预支的惊喜中，对许期明多了那么一点宽容，想顺着他点的信号刚放出去，没想到就已经引起他的惶恐了。

她可不想再让他误会了，忙说：“没有不高兴，你别瞎猜。”

顿了一会她又补充：“我和我妈赌气呢。”

许期明这才放心，黄阿姨和姜依经常拌嘴，两人都是吵了就过去了的典型，一般不会生气，姜依说她在赌气，那应该是大吵了一架。

事情比较严重，唯一庆幸的是确实和他无关。他这么多年来都是那条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