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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宋以然似是不自知,依旧无所谓的修剪花枝。

陆景然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幽深寒潭似的黑眸,他将花放在桌子上,挺直身子,双臂环抱,视线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宋以然。

宋以然哪怕再淡定,再从容,也忍受不了一个人的视线逼人地落在你身上,更何况这人还是个男人,而这男人还是陆景然。

她深呼吸一口,抬眼说:“陆先生,我想您是不是该回去了?总待在我这个单身女人的公寓,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陆景然仍旧只是轻笑地看着她,“我想,在这个开放的英国,应该已经见怪不怪了吧。”

宋以然轻抿薄唇,淡淡地说:“我想,我的意思够清楚了吧,陆先生。”

陆景然俊脸一沉,欲说些什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欧碧琪打来的,他淡淡地瞥了眼宋以然,接起电话说:“琪琪,怎么了?”

虽是接着电话,但是眼神却一直在观察着宋以然,果不其然,宋以然脸色一滞,拿着剪刀的手指一顿,陆景然勾勾唇,转身进了昨晚睡觉的那个房间。

宋以然在他走后,笑了,笑得那样耀眼,只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眼里尽是空洞的嘲讽。

他终究还是属于欧碧琪的,他难忘的初恋女友,那个性格温婉的女人,那个柔和恬静的女人,那个张弛有度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哪个男人不疼?哪个男人能忘得了?若她是个男人,估计也幸免不了。

她不知道陆景然什么时候出来的,她记得她说了句:“陆先生,你真的该回去了。”

她不知道当时陆景然的脸色是什么,只听他说:“宋以然,要回去可以,不过你得和我一块回去。”

她说:“陆先生,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