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用的卷子，还是刚刚放假的时候, 洛闻给她买的, 可是她不用, 自己戴上平板，写电子试卷，至于纸质的，送给白露做。

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洛闻把要给她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她就能把洛闻送给她的东西送给别人。

星期天，林清泰和程慧在家，洛闻被程慧叫过来吃午餐。

吃完饭，程慧要检查林姝一周的作业，洛闻的作业她不用担心，像洛闻这种肯定是早就写好的。

客厅开着电视，程慧坐在沙发上，林姝把自己的平板递过去，乖巧地坐在洛闻对面的沙发上，低头看向程慧，不看洛闻探究过来的视线，左手不安分地抓着右手食指的指节。

程慧把平板拿过来，扫一眼上面已经做好的题目，还用红笔做了修正，另一个电子笔记本里还把错题归类，点点头，表示赞扬，蓦然问：“怎么不用试卷啊，开学的时候你们应该还用讲这几张试卷的吧。”

指腹在平板上滑动，她在很认真地检查林姝的作业。

在洛闻的目光下，林姝迎着头皮昂起脖子，“纸质版的我给白露了！”

就是要气死他！林姝心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气昂昂地抬起头，勇敢地回视洛闻。

被林姝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瞪一眼，洛闻莫名其妙，没有林姝想象中的生气，而是黯然。

洛闻微微垂下眼睫，声音清亮低沉，“白露的作业已经写完了。”

“你怎么知道！”林姝说，“我就是把试卷送给露露，她也没有拒绝我！”

林姝的眼睛很亮，是纯粹的黑色，和他的黑不同，林姝的黑，充满璀璨的活力，如同夜晚时候，万家灯火亮起，城市中心的大楼还会变换颜色，特别是她生气地瞪人的时候。

洛闻想到前几天周让问的，那女生有没有林姝好看，骆裴声说有，他的回答是，林姝可爱。

怎么能不可爱呢，笑起来的时候像天上的星星，明月都无法与之争辉，生气的时候，又委屈又无辜，像是一只张开利爪的猫，心情没有起伏的时候，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