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几口，看对面的洛闻，若无其事地垂眸，问：“你今天填志愿了吗？”

她用余光认真地观察着洛闻，看到他挑拨的动作细微的停顿，他也不嫌烫，吃了一口，说：

“我还没有想好。”

林姝没有说出她今天偷偷看洛闻的志愿的事，而是点头，“嗯，我填了，b大的，但是专业，我可能也还要想想。”

两人今天可能是心有灵犀，都相应沉默地吃晚餐。

饭后，林姝用纸巾擦擦嘴，想起在上次在这里，她帮别人给洛闻送情书的事情，忽而问起：“上次我在这里把情书送给你，你好像，很开心。”

她不知道他明明很开心，为什么高考前两天那个晚上，好像又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洛闻还没有吃完，夏天吃烫粉，实在是热的近，额角都浸了几分汗，他的眸子水润乌黑，在听到林姝的问的时候，低头答道：“我以为是你送的。”

声音清澈冷清，却也是闷闷的，如同发出声音的空鼓，响，却闷。

林姝一愣，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眨眨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有些颤的：“你……你不会一直都觉得情书是我送的吧！”

他嗯的一声。

林姝喝一口汤镇静镇静，“李珍珍写情书都是没有署名吗？你难道看不出我的字迹吗？”

她不相信洛闻会那么盲目地就觉得，情书是她送的。

“第一封情书是印刷的，署名是lzz，”洛闻抬碗喝汤，掩饰住自己的表情，“第二封以后，一直都是你送给我的，我也没有再打开看过。”

情书是这样，那早餐呢，林姝问：“那早餐你也是觉得是我送的？”

“嗯。”

吃完晚餐的两人没有继续占用桌子，去晚间的人行道路上压马路。

林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洛闻从始至终都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