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头发仍然显得湿漉漉的,说话的时候也还在用毛巾擦拭,显示出他刚从浴室出来。

“……不睡了。”祁寒择停顿了下,“……我去做早饭吧。”

“嗯?”容许少许睁大了下眼睛,“你居然会做饭?”

祁寒择在战斗时给人留下太深的飒与狠的印象,加上他又沉默居多,导致容许以为他是那种……硬汉。

就是除了作战之外、生活一窍不通的硬汉,可能连盐和糖都不一定能分得清。

“嗯……会一些。”祁寒择不自然地点了下头,“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做……”

他这话似乎还有后半句,然而他自己停顿下去就好像无所适从了一般,只匆匆披了件外套,溜出了门。

容许还有些渴望听到他说“在家”时是什么样呢,“家”这个字让他眼睛都放光了,然后就这么没了?

切,没劲。

不过容许也不急于一时,同居生活才刚开始,想打探,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放长线钓大鱼……不,养大鱼嘛。

他也没闲着,眼睛瞄了一圈屋里,打开了电热水壶。

祁寒择正在厨房中忙碌,刚把昨天买回来的火腿煎好、摆到盘子里,又去盛好煎蛋,未转身先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

这种香气是容许身边似乎一直带着的,即使沐浴露也掩盖不了这味道。

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像是隐居山中、静谧盛开的兰花,细长的叶子伸出花蕊,开着星星点点的蓝。

就连信息素的味道都这么乖巧。

此时的祁寒择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只恍然间觉得静雅、清甜,然后带着这股清香的人便靠近了他身边。

袖口不知何时被挽上去了一小节,露出的手臂部分白嫩细腻,而容许更是用纤长的手指将杯子推了过来。

杯子里是温热的牛奶,同样是一片明晃晃的白。

“给你,我亲手冲的。”容许自然地俯身放下杯子,吐息同样若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清甜的味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容许:敢说个不喜欢试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