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令他艳丽的面容越发绽放出惊心动魄的光泽,罂粟花一般。

“你慌什么呢,为什么要跑?新同学出来交流下感情,不好吗?”

“咦,你这么心虚,是偷了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搜搜身,找找看呀?”

“我错了,饶了我吧!”

田春胆子本来就很小,现在更是被吓到六神无主了。

他自知那点事肯定是被容许知道了,但没想到……容许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命令。”容许懒得废话,“上。”

他直接了当地挥了挥手。

旁边几个人顿时心领神会,一拥而上。

他们直接将田春的外套扒了下来,裤子也在他的哭叫声中剥落下来,只露里面的线衣和裤衩——

还是印满卡通图案的那种。

田春哭得可太惨了,鼻涕眼泪都混一起,抱着便当盒泣不成声。

“你现在知道强制搜身的滋味了,嗯?之前怂恿高义去搜寒择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这么明智?”

“我都是……都是……”

“受人指使?”容许挑了下语音,“谁?”

田春不敢说,呜呜哭着。

但他不说,容许其实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田春就是那天在食堂跟着肖茂勋的两个同学之一,是惧怕肖茂勋势力、一直被吃得死死的两名“手下”之一。

高义则是个没脑子、只有钱的家伙。藏起他的手表、转头嫁祸给祁寒择,不得不说这套路玩得特溜。

肖茂勋还应该是做了研究的,选在祁寒择做值日的这一天下手,正好。

一句“监控坏了”让容许直接怀疑到了田春头上。房间里的监控坏了,除了破坏者外,还有谁能知道得这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