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开大灯?这样多伤眼睛啊?”

容许直接替他将卧室兼客厅的灯给打开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能节俭到这种程度?

“……习惯了。”

“嗯?”

祁寒择并没多解释是习惯了什么,却合上书本,从床边站起。

光芒映在他眸中,寒水好似恢复了些温度一般,回暖起来。

“不是说回家吗,怎么……回来了?”

“干嘛,不欢迎?”

“没……”

“既然你醒着我就不客气了,去洗个澡。”

“对了,寒择。”容许都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冲他一笑,“我今天做了件大事,是不是得要点特别奖励呀?”

祁寒择一愣。

他不知道容许说的是什么意思,本能地认为是傍晚发生的那件事。

他的脸重新红了下。

“奖励……嗯,你现在这边等我会儿,一会儿叫你。”

容许还真把祁寒择关在浴室外面了,自己拿衣服,冲水,一气呵成。

祁寒择……

他静默地站在浴室门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哗哗的水声容易连心神一并激荡起来,尤其是浴室的门质量也不算特别好,毛玻璃上倒映着影绰的人影。

祁寒择实在定不太住,略微将视线转走,盯到了旁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