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择一如既往地沉默,就在靠窗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坐着。

他也似乎察觉到了容许的视线,目光穿越大厅向门口这一带望来。

容许漫不经心地对上,又回避过去。

这两天祁寒择是联系了他的。

打了两次通话过来,第一次,嘱咐他不要乱碰水,记得涂药。

容许想笑。他好歹也是有着猫的血统,自体恢复力没那么弱,现在手背上都快连个印子都看不到了。

第二次,也就是昨晚。

容许问他什么事,他沉默了两秒,询问容许是否知道糖放在哪儿了。

容许告诉他在壁橱深处,厨房最上面。

这倒是不怪祁寒择。因为他喝牛奶有些时候会倒好多糖进去,一杯牛奶三四勺糖,导致糖罐早早就被他搬空了。

祁寒择怕他这么喝会喝出问题,一度藏起了他的糖罐,结果被容许很快发现。

所以容许是“为了防止糖罐被藏起来而藏起来”反击大作战,一周之内不动声色地将糖罐换了四次地方,直到他这两天不在才停下来。

容许也没问他要干什么,反正也暂时不关他的事。

“还在生气?”祁寒择还真的小心翼翼地询问,“今晚……回来吗?”

“不。在忙。”

“……嗯。早点休息,明早见。”

容许在忙的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祁寒择问,他可能还得想个别的说辞,可偏偏这家伙不问……

……真的是白痴。

容许反正也没事干,憋着股淡淡的怒气,一口气肝完了他和祁寒择下一节课要用的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