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择毫无睡意,依然坐在沙发上。
他在整理一份纸质报告,抄写得相当认真。
“寒择,这么晚了,睡吧?”
“不困。”
“……我都困了呀,你把灯关上,和我一起休息好不好?”容许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感,“灯光太刺眼了,睡不着啊。”
“……嗯。”
祁寒择还是一如既往,为他考虑。
他站起来默默去关了灯。
容许蛮以为他会去走廊里继续抄报告、或者去一楼。
但他没有,就坐在沙发上,坐得像是个雕塑。
“你真的不睡?”
“过一会儿。”祁寒择停顿了几秒,“你先睡吧,我看着你。”
“……”
容许无奈。
他只能咬牙,先钻进了被子。
黑暗让一切悄无声息,也让时间的流逝变得相当难熬。
这间房间位于旅店的二楼,窗户关得也不算严实,又没有防盗窗,想出去的话简直随时。
可容许在黑暗里等了很久很久,硬生生将自己都熬困了,看了眼表,深夜三点。
沙发上的人也已经躺下,似乎也躺下了多时。
容许撑着床板,刚坐起,沙发那边却又传来了声音。
祁寒择又坐了起来,和他对视。
“我去趟卫生间。”
容许很惆怅,只能干笑着找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