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笑了笑。

确实可能是另一场舆论上的地震。国家内部人员的亲属公然滥用职权——想都不用想也会存在这样的新闻标题。

但和地震相比,他更选择晴天。

从很早以前开始,世界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正因为如此,维安学院守护的秩序才有价值——虽然混沌,但却总有些原则不能丢失,否则会永远陷入混沌之中。

“你想代表国家,脸是不是太大了点?”

“你最好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容许再次晃了下电击器,“在你们试图嫁祸祁寒择的时候,怎么不提国家了,嗯?赤土星就不是星球了?”

“他算——”

“算。”容许截断了他,“虽然混蛋了些,洗洗还能用,还算我重视的人。”

陈良:“……”

他知道已经多说无益,所以面如死灰,一副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样子,伸出了手。

但容许反应多快,一眼就看到了他指缝中扣着的枪管,并直接闪身。

枪打在墙壁上,满通路都是回音。

“好啊,你以为我会怕你……”

容许站稳,本是不屑,却突然感到些许眩晕。

他抬头,看到陈良何止是掏枪,还掏了样要命的东西出来。

那个小瓶子,和当时屈高浪手中的瓶子一样,里面装着提纯、高浓度的催热药剂。

“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让你死在异星球,程原可能还会追查,找我麻烦。”

“有趣。”容许强行镇定,“屈高浪也用过这破药,你是没看到我把他收拾得多惨?”

应该是不受影响的——他都甚至没有易感期,上次祁寒择被药效折磨得够呛,他也一点事都没有,连药的味道都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