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

“不是吗,把吊坠扔回来不就为了这个吗?”容许过不去这个坎,所以又拎了那只小三花猫吊坠出来晃晃,反复刺激祁寒择,“不然你为什么……”

“……不是的。”

“……什么不是?”

“不是的。”祁寒择这句话好像已经憋了太久,一直没找到机会,所以才说得如此凌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

容许都被他搞懵了,呆滞了一秒。

“……我是怕……是怕如果有去无回,至少要让你知道。我欠了你一句……”

“欠了……什么?”

容许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可能是信息素初步交融过一次的缘故,他竟然好像不需要言语,也被牵得更为柔软。

“欠了……一直想对你说的话。尤其是那天,在秩序属的监禁室……”祁寒择稍微缓了下,脸竟然比容许还要红。

他再次停顿了片刻,才轻声补上:“你……试着把吊坠打开。”

“打开……吊坠?”

容许的话卡住了。

他诧异地旋转了下三花猫吊坠,才发现这个吊坠的尾巴部分是可以旋转、拿下来的。

而且上面已经有被松动过的痕迹,不需要多费力就可以重新开启。

容许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几乎有些难以控制情绪、指尖微抖地将尾巴的部分扭掉……里面竟然露出一截被卷起的小纸条。

纸条被卷得细心,却也带着数处细小折痕,几乎可以想象卷起的人和他现在心情无异。

而上面的字迹更是,虽然依然可能会有抖动的痕迹,却已经是认真的一笔一划,尽量工整。

祁寒择曾经是不会写字的,直到来到中央星的前一小段时间才抓紧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