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个玩笑,看你傻的。”容许重新用手指捅捅他,“就是今天的夕阳有点像我昔日被扔掉那天的样子,所以突然想起来——反正都过去了,别呆站着了。”

祁寒择还是在呆站着。

他说不出内心什么感情,只知道感情前所未有地翻涌,酸涩冲击,让他很难开口。

如果容许不说,几乎很难从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外表下看出他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他只会更心疼容许,本就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oga,所以此刻心像是被割了一样疼。

他的oga……居然称呼他为“神仙”。

可容许才是那个“神仙”。他带着光亮走来,靠近,把他灰蒙蒙的世界映得生机盎然。

“想什么呢?干嘛,石化了?”容许又捅了捅他,“是在心疼我吗?”

祁寒择呼吸沉缓,点点头。

“心疼那你就多背会儿背包吧。”容许还没意识到什么,轻快地看了眼表,“咱们该坐车下山了,再回去晚点就赶不上今晚的发车……”

话音未落。

容许忽然猛地被力度拖了过去,片刻后,才意识到正沉陷于祁寒择怀中。

祁寒择是真的比他还激动,哪怕沉静的样子看不出什么,但头顶却冒出了狼耳,迎着山风微微抖动。

“我又不冷。”

容许小声抱怨了句,他总觉得祁寒择那对相对宽大的灰毛狼耳很可爱,忍不住想伸手去逗弄两下,手指却被祁寒择握住了。

整只手,全部紧紧握住,贴在胸口。

“容容,你能……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