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离云自己,一个三灵根,这一路行来,磕磕绊绊的经历了诸多风雨。

谢染烟被训得面红耳赤,眼里已经涌出泪花,到底是年轻小姑娘,心虽大,面皮还是薄得很。

她应了声是,红着眼往外跑,刚跑两步,就听身后的人喊:“等等。”

谢染烟停下脚步,回头时,一双水眸里闪着盈盈泪光,她自觉应有几分凄美。

然这仙云宫里,论哭,以及哭得好看,谁比得过阮玉啊。

离云都不晓得见过多少次阮玉哭了。

说哭就哭,哭得唯美、凄凄切切、或是哭得泪如雨下,叫人立时反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做得太过分,都害得人哭得这样惨。

所以,这女弟子的眼泪,就显得那么的平平无奇还略显丑态了。

离云:“莫要哭了。”他这一瞬间,倒是理解了圣君平时的心理,脱口而出:“再哭,鼻涕要出来了。”

谢染烟一口气差点儿没接上来,怄得眼泪都不再往下淌了。

什么人啊!居然说她流鼻涕,她怎么可能……

下意识伸手一抹,离云眉头皱得更深了,说:“东西还未拿走。”小纸人将木盒子给送了过去,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句:“传家宝都能忘啊,拿好啦,别坏了怪我们头上。”

谢染烟一刻也呆不下去,扭头就跑。

不久后,元宝回屋,嗅了嗅,说:“咦,那小姑娘来过。”又问:“她哭过吗?”

狗鼻子灵得很,闻到这些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