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邬席第一次见到宋晏是在姐姐的葬礼上,那场葬礼办得很盛大,用一句不恰当的词语形容——风光。

是的,很风光。

葬礼上来了很多商界和政界有名的人,宋晏一袭黑色西装,举着酒杯周旋其中,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看不出一丝悲伤的痕迹,仿佛这是一场专门为他举办的宴会。

邬席作为姐姐这边唯一的亲人,跪坐在灵台前,显得格格不入,他和姐姐两个就像是误闯进舞台上的小丑。

葬礼结束后,据宋晏的秘书说,姐姐临死前把他托给了宋晏照顾,就这样,他搬进了宋晏和姐姐的房子里。

过了不久,宋晏估计厌烦了,不想继续深情的人设,转头安排人把他扔进了部队,于是他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噩梦。

宋晏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觉得我要怎么回答?”男人分明是在刁难他。

邬席垂着眼眸,低声道:“纸上有答案。”

“我是问你。”宋晏的视线像把锋利的刀割在邬席的脸上。

胸口像谁用被尖锐的矛来回翻搅,呼吸进肺部的空气化为千万个刀片,手里的纸张被攥的皱起。

“不知道。”邬席苍白着脸。

宋晏冷哼一声,说:“不考虑新的恋情是傻子才会有的愚蠢行为,继续读。”

牙齿咬上嘴唇内侧的肉,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答:有的人,一生遇到一次就够了……”

第3章 谁是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