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城把邬席送到宋晏身旁,就把伞塞到了他的手里,让开到一旁,伞下只剩邬席和宋晏两人。

宋晏的个子比邬席高,他要往上举高才能给宋晏遮到。

邬荨下葬的墓园是a市最高档的墓园,随随便便一个墓地就是一套房的钱,一般的平民没有通行证无法进入到这里。

所以这两年,邬席选择在邬荨和他共同的生日那天,买点吃的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一夜的话。

除了葬礼那天,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直到现在邬席都感到恍惚,因为他没有真实的见到邬荨的死亡,也没有亲眼见到她离开,只是参加了一个盛大的葬礼,他对邬荨的死亡一点没有真实感。

除了因为过于思念而在深夜中惊醒,他没有感到过多的悲伤,在他的心里,邬荨还在世界上的某一处好好活着,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邬席跟在宋晏身后,缓缓朝着前方走去,看着前方雾气蒙蒙的路,他的心中忽然产生一丝害怕,阻止他再往前走。

“啧,不会打伞吗?”宋晏不满道,他脸上一直是不耐烦的表情,好像过来看邬荨只是执行一个必要的任务。

邬席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万般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停下脚步。

宋晏见他停下来,皱起眉头,侧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姐夫。”时隔两年,邬席再次喊宋晏这个称呼,听到这两个字宋晏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在那晚的越界后,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放弃了这个称呼。

“你今天过来是特地叫了记者的吗?”邬席仰起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宋晏。

宋晏愣了一下,眯起眼睛,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字一顿道:“你觉得我为了作秀才过来的?”

邬席想到昨天福利院的场景,攥紧手心的伞柄,低声说:“难道不是吗?”

如果宋晏是真心实意喜欢姐姐,又怎么会连场像样的婚礼都不办一个,又怎么会在姐姐无缘无故死后,连个说法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