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不经意间露出的脖子上布满红色的痕迹,那是自己昨晚留下的。

邬席一边浇着水一边回想昨晚的事,他分明记得自己当时是睡过去了,怎么会和宋宴做了?

今天早上起来,身上又酸又疼,到处都是咬痕,但是……邬席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颈,除了这里。

“你今天下午两点有空吗?”宋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邬席吓一跳,不知为何,脸颊耳垂开始发起烫来。

他没有回头,但是耳朵仔细的听着宋宴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有什么事?”

宋宴走到了他身后,声音像是贴着耳朵传来的一样。

“下个星期就是我们的婚礼了,需要挑选戒指和礼服。”

明明刚才还觉得宽敞的阳台,一下子变得狭窄起来。

“这些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既然是契约婚礼,应该谁都可以,没必要他去挑选。

宋宴忽然不说话了,沉默的气氛在狭窄的阳台蔓延。

过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十几秒,宋宴低低的声音响起。

“下午我会叫李乐城来接你。”

说完,宋宴就离开了,邬席放下水壶,转身看了一眼身后。

宋宴刚才站着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这股花香感到很安心。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