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持的注意力仿佛这才被拉回来,他好奇地看向头目:“什么话?没什么必要可以留到公堂上说,让知府大人和钦差大人都听听。”
“不行!”那头目的反应此时激烈了起来,“不能让柴信知道,他不会让我活的,他就是想灭口!”
“你说什么?”周持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仿佛真的被他的话吓到了,“你不要污蔑钦差大人,这罪名你担当不起!”
其余捕快和府兵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就牵扯到了钦差大人身上。
那头目见众人都不信他的话,连忙伸手指向密室:“你们不信的话,那里有证据!我有柴信给我的信,就在那间密室里!”
周持一脸不可置信,转头去看那间密室,借此掩盖嘴角勾起的嘲讽的笑。
果然,祸到临头,一个比一个靠不住。
周持狐疑的伸手试图推开密室的门,接着就看到门上的锁:“这是锁上的,钥匙呢?”
那头目立刻说道:“在我身上!你们把我放开,我拿给你们!”
周持向旁边的府兵使了个眼色,府兵解开头目身上的绳子,见他拿出一把钥匙,连忙递给周持,然后又警惕地把人重新绑好。
周持接过钥匙,开了门。
门中依旧是那日景象,但周持却意外的没有什么特别情绪,仿佛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幼年时熟悉的物件此刻堆砌在这里,过了十七年光阴,早分不清是新是旧、是亲是疏。
门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了,屋内堆放的东西实在太多,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周持装作和其他人一样的反应,转过身问那头目:“这是你们从哪家搜刮来的,这么多得值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