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多久了？”白月光问。

“从那日结束，就一直这样。”季夜冥答。

“我们陪着他。”

“好……”

——

缔翎痴痴的看着忘川河，脑中都是和季夜心在这里的最后一次谈话的内容。

如果那天，他知晓季夜心的心意时，就答应她，和她表白该多好。

就在这时……

忘川河上的光芒变得浓烈起来。

季夜心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伸出手，呼唤：“缔翎，我因救你而死，我爱了你那么久你都不回应我，现在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很想念我，来，跟我一起进入忘川河吧。”

她像往日一样，脸上的笑容温柔似骄阳，清澈的双眸尽显浓浓爱意。

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好似带着吸引力一般，侵入缔翎的脑海。

缔翎慢慢起身：“心心，真的是你吗？”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挥手呼唤着他。

他一步一步靠近，到达桥边时，慢慢飞起，当手即将碰到季夜心的手时，他被季夜冥和白月光拉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心心要走了。”缔翎渴望的看着忘川河，“心心，回来，回来。”

“那是河底幽魂因你内心所想制造出来的幻觉，这些幽魂想把你拉进忘川河，吃了你。”季夜冥提高音量。

“缔翎，你清醒一点，姐姐已经死了。”

白月光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活着你不珍惜，死了装深情姐姐又看不到。你不珍惜姐姐用消散元神换回来的命，我们还珍惜呢。”

“啊……”

缔翎哀声哭号。

瘫坐在地……

用拳头砸在自己的腿上。

“我有什么值得她爱的？我凭什么能让她以死相救？为什么，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我爱他。”

曾经，他把季夜心对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因此忽略了爱。

一心追随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