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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也不推脱,笑着放下笔,道,“晏兄也是双手均可落笔?”他记得那一日,晏辞写自己的名讳,用的是右手执筷。

晏辞笑道,“读书疲累之时,聊作消遣。”

苏策去看,晏辞那副对联写的力透纸背,较那一日的秋棠体不同,是工整的楷体。落在红纸上。分外好看。

苏策顿了一顿,去看晏辞写的横批,道,“晏兄写的春风得意。这四个字极好。”苏策眼神从那四个字上掠过去,藏在袖中的右手却暗暗紧握成拳。

晏辞却只坦然一笑。不作应答。

自打二人初识那一日来,晏辞说话行事便开始小心谨慎。

竟是妥帖的很。苏策心中难免赞叹。这世间,深藏不露者才最可怕。善于觉察反思者则最可贵。偏偏,眼前这个人,竟把两样给占齐了。

苏策将笔放下,笑笑不语。对手的可怕,从来不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

等到小二将众人所写对联一一收去。众人又说笑一番,便各自散去。

这一晚,入夜十分,有小二前来叩门,说是他家掌柜的相请。却点名了,只见苏相公一个。

晏辞自打住进这文曲客栈以来,便不曾见过掌柜的真面目,有人说这掌柜的是在宫里当差的大人物。

一间小小的客栈,不值得亲自看管,便交由得力的伙计打理。不想今日里却是点了名要见苏策。

晏辞去看苏策,见他倒是一番从容神态,思及今日对联一事,想来定是苏策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