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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立在林中等候良久,方才见杜子衿抱着昏厥的晏辞黑着脸走过来,杜子衿直直的越过阿九,又行出两步,方才停住,冷声道,“以后这种药。不得再用!”

“是!”阿九抱剑行跪礼。应声答道。

晏辞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目光所及,是一扇九折团凤镂花屏风,旁边一张小几上放了个淡青色的包袱肚大景瓶。

里面只插了一枝开的正盛的大顶泼墨紫牡丹花。让这间雅致的小室平添了几分富贵之意。

晏辞略微动了动,只觉得身上并无不适,想起昨日遭遇,晏辞心中一紧,只不知自己昨日殿试,又得罪了哪位兄台。遭此横祸,却引的那人……

晏辞心中想起杜子衿,又是一番气血翻涌,却又觉得和昨日那种难受不同,心中不禁暗自揣测,或许是昨日赶路劳累,又着了一些暑气,所以才会那般不适。如今看来,倒是全好了。

晏辞起身下床,对着房间内的一方铜镜略微整了整衣衫。

却见一方锦帕掉了出来,昨日情急,晏辞来不及细看,此刻晏辞捡了那帕子细看,只见用料是上等的云纹锦,帕子上只绣了一株兰草。角落里一个精致的衿字。绣工不凡,一看便是宫中出。

晏辞心中虽然早有猜测,此刻得了实证,还是难免震撼。

当朝太子,贤名在外。自己也早有仰慕之心,此刻不想,却是造化弄人,竟然让自己早有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