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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知道,过两日晏辞入了翰林院,日后便是无尽修纂刊录的活计要做,便也不多做阻拦,只道,“那爷万事小心。若有什么事。爷着人来知会一声即可。”

晏辞孤身一人惯了,此刻便觉得忠伯说起话来,颇有几分慈爱,虽不知忠伯到底是谁。

至少此刻,他只是个担忧自己安危的管家。晏辞笑着应了。便转身朝街上走去。

与以往不同。这是晏辞新科及第后第一次来到街上。只觉得打鼓唱卖。热闹非常。

晏辞看到一处小摊贩,摊子上摆满了各样的花鼓。晏辞走过去,拿起一只红鼓身的两面坠珠拨浪鼓。轻轻捻动手柄,那坠珠便敲打在两侧的鼓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晏辞一身锦衣玉袍,面如冠玉,芝兰玉树的立在车水马龙的长街上,那摊贩总觉得晏辞面容有几分熟识,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有人高喊一声,“状元爷!快看,状元爷!”

晏辞还没来的及放下手中的拨浪鼓,就觉得被人推了一下,向一侧直直倒去,众人蜂拥而来,晏辞脚下一个趔趄,那花鼓随着晏辞倾倒的一瞬而被轻轻抛到空中,有人腾空而来,伸手抓了那半空中的拨浪鼓,又一个转身将几乎要摔倒在地的晏辞抄了起来。

晏辞闻着鼻尖那清冷的龙涎香,不禁暗暗懊恼,怎的这太子爷,无处不在。昨日御湖旁边,今日长街路上。真是让人无处可逃。

杜子衿将晏辞在地上放好,又将那拨浪鼓放在晏辞怀中,笑道,“这个送你。”

立在一旁的阿九,闻声抛出一定碎银与那小贩,那小贩接了银子连连道谢。

晏辞低头去看手中的拨浪鼓,鼓身大红色的漆木,衬得晏辞的手指越发白皙,晏辞捏着那鼓柄,道,“多谢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