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一边打嗝，一边骂山山直播平台。

骂完了之后又拿起手机给黎野拨了过去。

“喂，那个谁，你说，你说直播，直播平台是，是不是垃圾？是不是特别，特别垃圾……”

黎野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晕晕乎乎的声音，淡淡的回道。

“嗯，垃圾。”

“对，他们就是垃圾，居，居然说我直播违规，还，还封号，呸，呸呸呸。”

“你喝酒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好像贴在温茶茶的耳边呢喃似的，让她更加迷醉。

“我，我没有，嘻嘻，你的声音好好听，好好听呀，怎么有点像我家，我家……”

“像你家什么？”

黎野抿了抿唇，满是磁性的嗓音，又柔了几分。

温茶茶柔了柔自己的耳朵，感觉有些酥酥麻麻的。

“像我家老，老……”公。

“呼呼……呼噜……”

话还没说完，听筒里面就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黎野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将手机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

把免提开了起来，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听着另一个女孩睡觉的声音。

夜色如水，男人修长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面，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更加不知道，对温茶茶是何感觉。

若是说讨厌，谈不上。

因为从未喜欢，何来讨厌？

如果说有喜欢，但他的心里却始终容不下，也不可能容得下。

亦或者只是好奇？

“呜呜，呜呜，快，快走，你们快走……”

枕头上的电话突然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黎野放在耳边仔细听了一下，并不是很真切，然后就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