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穿衣服。
“洗碗这么快?”南澄微微别过头,眼睛一时还睁不开。
“没,先放着。”随着水流,陈喃的体温也在迅速攀升,他身体微曲,下巴枕在南澄肩头,声线暗哑,“今天不想洗。”
鲜少听见陈喃说不想做什么,南澄转过身,跟他四目相对,因靠着她,陈喃的头发也湿了个透。
自从有过第一次的尝试之后,两人后面也一起洗过几次,南澄总算是有所适应,眼神在坦诚相对的时候,终于不再逃离。
头顶上的喷头没关,像下着一场淋漓的雨,水珠顺着头顶四面八方的流向他们身体的各处,陈喃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说,今天有点别的想做。”陈喃手指抚在南澄肩头凸起的那块小骨头上,水撞得他们眼睛都睁不怎么开,水色涟漪里,南澄的眼底波光更甚。
下午在厨房的时候陈喃就说过,南澄记得。
“我今天22岁了。”陈喃又说:“法定了。”
话毕,陈喃看着她,不再开口。
法定了,这三个字在南澄脑子里回荡。
记忆被拨回到当初温居吃饭,陈喃发现了床头柜里郑琼送的避孕套的那晚,南澄问他的那句不太矜持的话。
陈喃的回答是,他不认为避孕套有百分百的防护效果,所以在没有最好的解决的方法之前,他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在南澄身上。
南澄眉心一跳,眼仁细微的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