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顾及局子的颜面,他也恨不得立马跑出等候室,远离这个如同死神般的煞神,因为这等候室的气氛已经快要让他窒息了。

听到警员的话,南宫贺身上的气息这才退去了不少,慢慢的松开了手。

当他跟律师走进接见室的时候,等候厅的众人紧绷的神经,也立马轻松了下来。

“警官,刚才那位?到底是什么人,好可怕。”

“对啊,警官,他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怎么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里,我感觉好像有些喘不过气一样?”

“对对,我也是,就像,就像是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

等候室的里面的家属议论纷纷,熟不知值班警员那双放在桌子下面的腿,已经抖成了塞子。

他敢肯定,刚才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礼貌有佳。

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煞气就能猜到,那双看似白皙的手,恐怕沾染了不下百条命。

毕竟这么多年的警员不是白做的,但有些层次的事情不明白,不接触,就算懂也得装作不懂,或许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接见室里面,院长佝偻着背坐在椅子上,手铐脚铐齐全,手腕脚腕上已经被磨破了皮,发丝有些凌乱,苍老的脸上里写着满满的疲惫,垂着的眸子毫无半点光泽。

单单只是一眼,南宫贺就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院长爸爸!”南宫贺哽咽着嗓子喊了一声。

院长原本低着头慢慢的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带有几分狼狈,但还是强撑出一个笑容看向了南宫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