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轻颔首。

她拿出一盒朱砂，用笔一边在他脸上画着符箓，一边说道：“你到玄真观上香的习惯还真的保住了你一命，不然等反应过来那会儿，估计眼睛早就瞎了。”

阮星华动都不敢动，任由着叶雪在脸庞画符，只感觉到轻柔的笔触在脸上流连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晕染开了。黏稠的朱砂跟墨迹黏在皮肤上，原本应该会有些不适的，但这回儿却觉得舒服了许多，眼眶四周也凉凉的。

听完叶雪的话，阮星华不由一阵后怕，“看来我来上香还真的是来对了。”

叶雪画完最后一笔便停下来，“好了，你先别碰它，等到阴气散开了再擦掉。”

阮星华听话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重新把娃娃放回窗边晒太阳，紧接着又问：“你的眼睛肯定是跟什么东西近距离接触过才会这样，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阮星华更加不解了，“我一直很听话，哪里都没……”

他仿佛想起些什么，说话不由一顿，“我想起来了，最近家里送来了几瓶香薰，因为我爸妈不喜欢闻这个味道，所以我就全拿过来自己用了……”

阮星华满脸崩溃：“不可能吧！”

叶雪沉思片刻：“你把香薰拿过来给我看看。”

阮星华等到符箓可以擦拭之后，擦干净脸才回家。

过了半小时，他把香薰拿了过来。

瓶子是绿色的，做工精致，还没拿到叶雪面前，她就已经闻到了一股令人不适的味道。

叶雪轻皱眉，接过香薰，点燃它。

味道浓郁，香气瞬间溢满了整间屋子，其中隐隐还掺杂了一丝腥臭的味道。

叶雪伸手，轻扣着瓶身，“你听见什么了吗？”

阮星华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