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妄言并不是因为这个不让他碰,而是因为沈向霆撩起来之后,就能看到他洁白的脚踝处有一道泛红的伤痕。
心细的人可能会猜到那是因为什么留下的。
此时顾妄言并没有在演,他是真的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身上的伤,特别是沈向霆。
他会怎么想这些伤痕?
他如果问起来,他该怎么解释?
他看到了吗?
他懂吗?他懂了之后会嫌弃他吗?
沈向霆低着头,顾妄言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的脸色却慢慢变得很苍白,捶在一旁的手也悄然握了起来,指甲刺得自己的手掌很疼,耳旁充斥着奇怪的声音。
——噫,他真恶心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啊。
——如果我是他,我就死了算了,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骂他……
他不是受害者吗?
顾妄言……顾妄言……
“顾妄言!”
沈向霆的声音冲破魔障,将顾妄言的精神气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