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明知道他那样做他也不会再活过来，但他还是那样做了。

最后还放弃了上诉。

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想活了吗？

顾妄言看了他很久，抬起的手都要触碰到他了，最后又放下。

不能再看了。

再看他，他就要忍不住去质问眼前这个男人，问他一句这辈子他还喜不喜欢自己。

顾妄言收回视线，换了平躺的姿势。

他想，如果上辈子是沈向霆先向他表白，他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他的旁边就是廖菲菲，她的睡相不好，手和脚一直往他这边贴，顾妄言皱眉，往外侧躺了一些。

他越退，廖菲菲越得寸进尺。

一被碰到，顾妄言就浑身不舒适，继续往外躺。

他一时忘了控制距离，平躺了会儿又换做侧躺。

一边是廖菲菲，一边是沈向霆，他自然下意识地转向了他的心之所向，却没想到刚刚退得太多，一转过身，正好遇上撑着手要起来的沈向霆。

两个人的唇瓣擦了过去。

两人均是瞪大了眼睛。

像是机关一样，卡到两人的唇瓣正好紧贴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动了，贴了有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