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后头的沈向霆。

“别看你小霆哥哥！”顾老看了他一眼，故作严厉地道，“这事小霆也同意了，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家里。”

沈向霆看过去，冲他点了下头。

“顾爷爷说得对，你现在最需要家人的陪伴，我这段时间也有点忙，看不好你，你就在家里好好住着，我有空就来看你。”

顾老咳嗽一声，沈向霆就心领神会：“那我先走了。”

“爷爷！”顾妄言喊说，“霆哥刚被您打了一顿，药都没抹您就赶他走……”

“我赶他走了？”

“没有，”沈向霆微笑道，“言言，别这么跟爷爷说话。我是活动中途跑出来的，主办方催了很久了，急着回去。”

顾妄言不说话。

沈向霆朝他们颔首：“那顾爷爷，我先走了，下回再来看您。”

顾老冷哼哼，没接话。

沈向霆也没说什么，知道老人家其实还在生他气。对他的好脸色，还是因为言言的病暴露了，否则他今天更惨。

沈向霆对顾老没什么怨念，他都理解。他唯独就是有些放心不下顾妄言，略有忧心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说了两个字：你乖。

然后看着姑姑：“姑姑，我走了。”

“哎，你放心去工作吧，言言这是回家来了，舒心着呢，没事的。”顾婉如冲他眨了下眼。

沈向霆走了，顾老用拐杖蹬蹬地板，又盯着顾妄言说：“还看！眼睛都快长在小霆身上了！”

顾妄言不舍地把视线收回来，嘟囔着说：“爷爷……您干嘛对霆哥这样，都说了是我不好，您要怪怪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