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言把酒放下,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回来。

“我们的事传得那么快?”容涣换了舒适的家居服下来。

顾妄言耸耸肩,就算是回答了。

容涣坐下来,看着顾妄言那张略显青涩的脸还是有些不适应,笑说:“你来陪我喝酒,向霆不说你?”

“霆哥昨儿不是来找你了吗?”顾妄言说,“你俩该聊的都聊完了吧。”

容涣不意外他知道。

“二十七,能喝了吧?”

“能。”容涣笑,给两人倒了酒。

等喝开了,容涣脸颊上浮现了红晕,看起来有些微醺了,顾妄言才开聊他们的事。

“容医生是打算真的放下了?十几年的感情?”

已知是十一年,但容医生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景恒的吧。

或许是更早。

容涣扬动嘴角:“放下了,不放下又能如何。或许答应他的同时,我就已经放下了。心里虽然还抱了点幻想,但其实早就知道,我们俩不可能的。本来就是打算等到过不下去的时候就结束这场荒唐的关系,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

顾妄言一直都知道他的打算。

往往身处低位的人才会做最坏的打算。

过早地放弃,过早地不抱任何希望。

在这一点上,他们有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