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某种意义上的分手炮。”

“容医生,你跟景总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景夫人吧。”

“阶层之壁吧,”容涣说,“我跟他,不像你跟向霆。”

“那如果景总跟景家断绝关系自立门户呢?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容涣摇头:“我不愿意。”

“为什么?”

“我不会逼他做这个选择。家人始终是家人,我不需要他放弃家人跟我在一起。我也没有勇气去接受那样一个景恒,更不想将来我们的每一次争执里,让他有一种他曾为了我放弃了所有的委屈和怨念。我们都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子了,别动不动就为了谁谁放弃所有,给彼此增加心理负担。这样的爱情,走不长远。”

“可如果不这样,你们之间好像没有别的破解之法。”顾妄言苦笑。

容涣反倒笑得淡然:“所以我来做这个选择。况且生活并不一定需要爱情,或许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但那又有什么重要的。或许,哪天自然而然就放下了,让时间去治愈吧。”

顾妄言陪他喝了很久,直到沈向霆来接他。

容涣已有些醉了,摇摇晃晃地去送顾妄言。

他的脸颊红红的,倚靠在门口,冲沈向霆笑了一下:“你俩回去吧,我没事,死不了。”

“我还是给你送楼上去吧。”

“真没事,”容涣挥挥手,“回去吧回去吧。”

沈向霆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看着院里头轻叹了一口气:“没找着他,但应该没什么事。上辈子你走了他都扛住了,现在你还活着,他不至于去死。”

容涣笑出声来,脑袋靠在门栏上,带着点醉意:“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安慰的方式都这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