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言说:“他还在飞机上,你联系不到。”
“那你刚才——”
“不骗你,你怎么同意给我做治疗。”
“你真是……”容涣气急,声音都大了,“我看你是要我的命!顾小少爷,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咨询治疗了,我还有妈妈和妹妹要养,不能给你陪葬!”
顾妄言一撇头,看过去笑了一下:“我争取下次留个遗言,让霆哥不要迁怒于你。”
他笑了,容涣算是放心了一些。
如他所说,这一次他扛住了。
如果是他上一次做催眠时的心理状态,恐怕会很悬。
但这一次,他却自己走了出来。
容涣伸过手去要把他拉起来,顾妄言抓住,坐起。
他换了个方向坐好,看着容涣疲惫地笑了一下:“都记录下来了吗?”
“嗯,”容涣点头,看一眼本子,“你的病结,应该是找到了。”
容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他面对面坐着,“而且我相信,你自己也已经找到原因了。你一直都很聪明,有时只需我提点你一下。”
顾妄言两只手肘压在自己的膝盖上,挡住了自己的脸,不一会儿,声音就哽咽起来:“是我……是我亲手……”
他放下手,两只手都湿湿的,眼泪不断地落进手掌心。
“是我亲手把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