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敏感到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就联想到那个人了吗?

放下,前进……如果他一直这样沉醉于过去,又怎么能前进?

他忧烦的,是那个人好像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烦死了,赶都赶不走。

“所以是没死吗?”容涣问着,并想着可能以后来这里的旅客也会这样听着他的故事。

“没有,活着离开了,”老板笑说,“他看起来对生活好像不抱什么希望,但又似乎……对这个世界还有所依恋。以我的直觉,我总觉得,他只是放弃了他自己。”

容涣有些怔,苦笑,“陶老板的直觉,准吗?”

“还行。”

这时,店里的两只黑白阿拉斯加犬跑过来蹭蹭容涣,容涣伸手跟它们玩了玩。

陶老板一看,笑说:“对了,他带着的那只哈士奇还在我们店里闯了祸,打碎我一个万把块的花瓶,赔钱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算是意外的发现。”

因为老板觉得,这表情很生动,后来再也没见过他类似的表情。

哈士奇……

容涣的脉搏突突地跳,他忽然抬头问:“他叫什么名字?”

“你要是问别人我肯定不记得了,”老板说,“他我记得太清楚了,因为他用了一个假身份证,还被带到局子里去了。真名他是没说,假名叫荣景。”

“咣当——”

手里的酒杯落在了桌案上,好在手摆得低,只是洒了些酒水。

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