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晴曼冲她笑了下,她没在担心这个,问:“要通知言言吗?”

“不必了,”温景焰说,“等做完手术再说吧。”

“怎么,怕小妄言也配型成功,你们兄弟俩争着捐肾?”林知薇说。

这个问题,温景焰当时没有回答,回酒店后,韩晴曼又问了一遍。

这时他才说:“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要死在手术台上,那人注定是我。”

韩晴曼捧着他的脸转过来:“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注定不注定的?捐肾而已,又不是赴刑场,童言无忌,呸呸呸。”

温景焰笑了一下:“毕竟弟弟死了,所有人都会伤心;而我死了,会有数不清的人放烟火庆祝我死有余辜。甚至在顾家人眼里,我也早已经是个死去的人,再死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对母亲来说,我和弟弟,也是我死比较好。”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告诉舒阿姨你要给她换肾!”韩晴曼威胁道。

看着她急眼的样子,他反而笑道:“你急什么?我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还不许别人放个烟火了?”

韩晴曼撞了他一脑门,瞪了他一眼。

温景焰吃痛一声,瞧着她那模样忍下笑意:“我随口说说罢了,不一定会死。就算真的死手术台上了,那也是善恶终有报。毕竟从走上这条路起,我就不可能善终了。”

她还能说什么?

说你说得对,你开心就好?

她岔开了话题:“对阿姨来说,你们没有谁比谁重要。”

温景焰抓过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腿上,搂着她的腰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轻语:“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我对弟弟做过什么。如果她知道了,她会很失望,失望我当年为什么不是真的死了,这样弟弟就不会生病。”

韩晴曼搂住了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颈之间,声音略沉地说:“我不管别人怎么想,焰焰,我想你活着。”